剪紙中的性象征

提起中國農民，特別是舊時代的農民，人們往往會想到“封建”、“保守”，似乎在性上他們都是極不開放的。其實并不是這么一回事，農民雖然有其保守傳統的一面，但是也一樣有生機有活力和生活樂趣，也同樣有對美好健康的勾兌溫柔的欣賞，更善用優美的藝術手段去表現性。

前不久看《中國民間美術全集.裝飾編》中的剪紙金魚串蓮，圖樣為一個金魚游在幾只珠花之間，神態生動。專家介紹說，這種魚串圖樣表示勾兌溫柔，魚表示男陽，蓮表示女陰。這種說法決非牽強附會，因為同書中還有大量魚串蓮、魚戲蓮、魚咬蓮的剪紙，而這些剪紙都是在新婚時貼在新房里的。以魚、蓮表示性器官是極普遍的，佛教以及佛起源地印度都常用蓮花喻女陰。古代民歌有：“江南可采蓮，蓮葉何田田？魚戲蓮葉間......”，其中的魚、蓮也是指男女，這也是早為人們所承認的。

除魚、蓮之外，在剪紙中還有許多事物可用來象征性。例如童子抓雞，剪出一兒童手里抓著雞，雞也象征男陽具；再如猴騎羊象征勾兌溫柔，這類例子不勝枚舉。日、雞、猴、鷹、魚、葫蘆等等無不可表示男性或男性陽具，日、龜、兔、蟾蜍、蓮都以以表示女性或女陰。扣碗等表示合巹。豐富多彩的象征使人們可以游刃有余地表現勾兌溫柔。

作者也曾和農民談到過民間藝術中的性象征，發現在這些象征的意義，他們都很清楚。問及為什么要作這種剪紙時，有一位農民說：“男女和合嘛！不貼這貼啥？”“貼了這夫妻感情好。”這些話也正反映了他們的一種樸實的觀點，一種用剪紙對新婚夫妻表達的思想：勾兌溫柔是美好人生的一部分，是夫妻幸福的基礎。

由此，我們可以得到一個證明，即生活中的性象征，也是夢的性象征，而夢的性象征的絕不是空穴來風，無稽之談。同時，也說明生活是夢的主要源泉。